【案1】指某,76岁,女。初诊1978年8月4日。主诉1年前起舌面粗糙、出现细微网状裂纹,不能食咸辣等刺激性食品,特别是辣酱油,刺痛剧烈难忍。无舌苔,舌的活动受限,说话困难,每逢感冒,上述症状必加剧。
平时胃肠弱。体型削瘦、面色苍白,无食欲。前年11月曾晕倒昏迷3~4分钟,其后又发生过两次。
脉及腹部均软弱,血压曾一度升高,但初诊时血压为140/80mmHg。根据其体质呈虚象,脾胃虚弱、舌乳头消失近于无皮状态等所见,投给了清热补气汤。
《证治准绳》中清热补气汤处载有“治中气虚热,口舌如无皮状或发热作渴者”。
服药1个月后,病情好转,但试食辣酱油时仍有刺痛。3个月后皲裂已不易辨识,再食辣酱油亦不感刺痛;其后,任何食品均不再引起刺痛,患者十分振奋,共服药一年而获痊愈。
今年3月13日,时隔数年后又来院,称去年12月曾患重感冒,其后似有轻微刺痛。经查皲裂基本消失,但舌乳头尚未完全恢复正常,故嘱其再服清热补气汤,刺痛感很快就消失了。
笔者于《后世要方解说》中本方条下曾指出:“本方适用于胃气衰、有虚热、舌乳头消失,其皮如剥或生皲裂、或感麻痹、或诉痛楚、口渴者”。本例即为舌生皲裂、乳头消失、有痛感之典型病例。
【案2】智某,66岁,女。初诊,1979年12月。主诉自去年10月起,食酸物时舌感刺痛,咀嚼时口中感到强烈刺激,故往往不加咀嚼而囫囵吞咽。
营养一般,面色苍白,脉略数,初诊时血压140/105mmHg。腹部平坦、无抵抗压痛,食欲佳、味觉良好,大便、睡眠正常,亦无过度疲劳感。舌有少量白苔、舌面粗糙,可看到细微皲裂。患者称不能食柑桔类或酱油,甚至香蕉也会引起不适感;舌内侧痛感最重。过去喜食且常食酸物,并未发生过刺痛。
本例体质虽无明显虚象,但因主诉为舌皲裂及刺痛,故仍投给了清胃热、补脾的清热补气汤。
服药个月后,有所好转,但试食柑桔仍感疼痛。个月后,病12大见轻快,可连续几日不觉口中不快。3个月后食炸肉饼沾酱油时已不再有任何异常感觉;但试食友人馈赠蜜柑,仍有轻微痛感。4个月后,不觉舌痛的日数更加增多,与前相比,大相径庭;舌面皲裂也有明显好转,血压自服药3个月后降至130/80mmHg。目前仍在继续服药,可以预料应用本方能获得痊愈。